范蠡西施情歸何處?
廣州陳自強撰有《夢會太湖》一曲,早期交由廣州陳小漢與香港梁少心原唱。曲中寫范蠡逃出,到太湖尋覓西施,期望與西施“共到海角任流蕩”,但西施的回答是“身在水雲鄉”,喻示身軀已死,只係“西施魂兮會愛郎”。
林家聲、陳好逑有《五湖泛舟》版,葉紹德撰曲。曲中說西施先行逃脫,到太湖邊佇候愛郎,二人劫後重逢,恍如隔世。憶起往昔歲月,唏噓再三,決意泛棹五湖,逍遥自在隱世而去。
陳自強在他的《陳自強粵曲作品選》一書中,有關范蠡與西施的曲目,除了前述的《夢會太湖》,還有生角唱的《范蠡覓西施》、旦角獨唱《太湖煙水兩茫茫》;生旦對唱的還有《太湖花燭夜》及《范蠡殺西施》。尤以最後一首,自強先生撰寫時有異於一般的構思,風格迥然不同。
二人劫後重逢,西施就問范郎是“放出來的”還是“逃出來的”?若是放出來的,范蠡必會對勾踐有所承諾;西施早知越王對她也起了色心,而王后亦不容身旁多了個爭寵對手。范蠡亦坦言難以接受越王對助他復國的功臣如斯報復。西施此刻卻有一計,決心身入越宮侍奉勾踐,伺機毒殺這位魔君;但卻被范蠡曉以大義,說越國剛復甦,不可沒有帶頭的君主,否則將有更多戰亂。兩人商議,決乘坐已設有機關的船隻,放到太湖中才拔去機關,讓船隻慢慢下沉,兩人相擁葬身於波浪中。是一生一死陰陽隔?是五湖泛舟隱居去?是改名換姓去營商?還是以身殉國做對同命鴛鴦?撰曲者思路各異,點出政權爭鬥,詭異難測,後世人從其中不同結局體會出甚麼來呢?
楚 竹